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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00TXT > 其他 > 佛爷棍下不留生 > 两百二十三章 传道之法

任务:扬威夏侯府,限期两日(已完成)

成功条件一:替夏侯灵报仇,奖励行善值3000;

成功条件二:替夏侯氏有冤之人主持公道,奖励行善值6000(已达成);

成功条件三:擒下夏侯灵交给夏侯谋处置,奖励为恶值1200;

成功条件四:将夏侯氏有怨之人灭口,奖励为恶值8000;

战斗评价:a

最终结算:6000x2=12000行善值

在处理了曹家之事后,徐胜开始审视这些日子的收获,任务“扬威夏侯府”是之前在夏侯家比武切磋时触发的,当时他根本没有去看具体的内容,只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,但依旧完成了“成功条件二”。

最初刚穿越来的时候,徐胜还需要对照内容任务决定行动目标,但持续到今日,早已习惯成自然,刻进了骨子里,遵照本意行动一样能完成任务。

他早就完成了“为任务奖励去做事”到“做了事顺便拿奖励”的转变,真有不合心意的任务,理都懒得理会。

“陈家和曹家这两次都没有触发任务,是因为没有动武的原因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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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胜没有细究,最近他实在不缺行善值,这玩意不去用的话,放着也就是一行数字,所以连任务奖励也是一直拖到今天才去确认。

换到队友面板,不出意外多出了一条。

人物:庄喆

关系:道义之交

技能:灵格“山岳之神”(21%)、戊土神雷法(62%)、地煞拳经(49%)、天罡剑法(45%)、七星步(36%)、金蟾功(24%)

“原来庄道长本名‘庄喆’,一直都唤他庄道长,却是直到今日才知道他的名字。”

念及此处徐胜也有些哭笑不得,自己竟然是通过外挂知道同伴的名字,不过想到前世自己有很多朋友也都是只知外号,不知姓名,甚至一些同学都只记得他们的绰号,倒也释然。

“修炼的功法熟练度基本都在50%以下,连小成都没有达到,果真是散修。”

与大派弟子相比,散修缺少长辈的教导,没有高屋建瓴的指点,一切都要靠自己摸索,因此很容易遇到瓶颈,庄道长的情况无疑就是最典型的例子。

唯一达到小成的“戊土神雷法”,应该是得到了灵格的辅助,毕竟山神灵格必然对土属功法有加持之效,修炼时事半功倍。

想了想,徐胜顺手给庄道长加了两个点,把地煞拳法加到50%,臻至小成,金蟾功加到25%,臻至入门。

这两门功法明显是卡在了瓶颈上,临门一脚就是进不去,而瓶颈这玩意谁也说不清,有时候你闭关一年也勘不破,而有的时候你睡上一觉,第二天醒来就突破了,因此徐胜不需要找什么诸如武神丹之类的借口,庄道长自己就能给自己找到合理的解释。

至于其余的功法,徐胜就不加了,否则容易引起怀疑,而且同为一点熟练度,哪怕消耗的行善值相同,实际的意义也是截然不同,49%到50%的一点价值千金,而50%到51%的一点则是水磨工夫。

最后,徐胜看了一眼个人面板,基本没有变化,唯一变动在于灵格“传道者”的演绎度提升到了8%。

晋升到六品之后,演绎度的提升比之前困难了许多,直到现在徐胜也仅有在长河城与两大帮会约法三章的时候,提升了4%。

“演绎度的提升应该与我替人伸冤的行为有关,但夏侯家和陈家都没有给我带来提升,曹家为什么可以?三者之间的区别……莫非是因为曹家主动清理族中冤案?”

徐胜暂时无法确认,但若真是因为这一缘由,再结合长河城的例子,他大约把握到了演绎“传道者”的关键。

“不一定非得是‘说法’‘布道’,甚至可以跟宗教无关,只要让某一些人因为我的原因,改变了固有的习惯和制度,就能得到认可。”

徐胜在纸上写下了这一行字,可随后又顿住,皱眉道:“不对,肯定还有其它的限制,否则仅看成效,我在管理四谛郡的时候,随便颁布一个新政策就能改变整个郡县的百姓的生活习惯,无疑影响巨大,可彼时‘传道者’的演绎度没有提升半点……莫非是因为四谛郡的百姓属于‘自己人’,而传道的对象必须是无关者?”

想了想,他又在纸上添加了几个因素,并且在旁边打了一个问号,准备等将来再进行验证。

关于“传道者”的演绎方法,徐胜曾向道显住持请教,但由于修炼者甚少,对方也不清楚详情,于是他不得不拜访负责魂器相关事物的菩提院,并当面向菩提院住持请教,希望能查询过去修炼“传道者”的前辈们的心得笔记。

然而,最后得到的答复是“每个人的道不尽相同,别人的道未必是你的道,因此须寻找适合自己的传道之法,若听了他人的建议,容易有先入为主的成见,反而不利于灵格的演绎”。

几个前辈留下的笔记上也只有十个字——“多看看、多走走,自行摸索”。

徐胜严重怀疑这几位前辈根本是……诋毁前人终究不妥,不提也罢。

“再找几个世家验证一下,只要有一家的反应与曹家相同,且能有效提升演绎度,就可以大致将规律确认下来,不过这么一来,倒是可以应允曹家族长的请托,绕远路把济州南部的世家都拜访一遍。”

上午徐胜处理完两件匿名举报的冤案后,便打算像陈家那回一样趁早离开,免得引发冲突,谁料之前铁青着脸离开的曹家族长,居然又再度现身,并和颜悦色地请他们留下来享用午餐。

这等胜过翻书的变脸神功有些惊悚,唐徵明担心宴无好宴,很可能埋伏了五百名刀斧手,只等着摔杯为号,因此建议徐胜赶紧离开,但徐胜觉得曹家族长看起来没那么蠢,还是决定赴宴,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
午宴上,曹清高度评价了徐胜的作为,认为能起到震慑众邪,肃正风气的作用,称赞他是一股洗刷济州江湖的清泉,是久旱百姓期待的及时雨,又感谢他帮忙清除了曹家的败类,揪出了漏网之鱼。

这幅场景若是被不知情者见了,只怕会以为徐胜是曹清亲自请来的干将,还是三顾茅庐的那种。

直到午宴即将撤席,众人头顶都冒出了一个巨大的问号,曹清这才说出自己的目的,原来他刚出生不久的孙子即将过百日周岁,而他打算摆一场盛大的百日宴,邀请济州各个世家的盟友来参加,徐胜一行人若是顺路的话,不妨替他送一下请帖。

怎么说呢?

这番话若是翻译得直白一点,就是——

不演了,没错,老子就是要拖其他世家一起下水,不能只我曹家丢人,理由我都替你想好了,赶紧去吧,一定要狠狠折腾他们一番,不用给我面子。

当时徐胜不清楚对方是真的想拖人下水,还是另有盘算,并未答应,只说自己要考虑一下,结果还被对方挽留,住在了曹家在城中包下的客栈中。

如今双方目标一致,各取所需,倒是不妨顺水推舟,就此应下。

翌日,徐胜起了一大早,便听到院子里有拳脚演练的声音,进入一看,只见庄喆脚踏七星,双拳虎虎生风,招招重击,全无道家神气冲和之态。

其人重拳钻打,崩肘冲心,掠掌砍腹,扬掌作虚,而且不止于上身,下盘足腿相互配合,寻机跺、踢、蹬、踹,时而腾跃遥去,时而侧闪避身,可谓动如脱兔,攻势又疾又重,虽有煞气,却意在伏魔,刚猛卓然。

等到对方一套拳法打完,徐胜才出声道:“道长好兴致。”

庄喆如梦初醒,望了一眼四周,见没有别人,松了一口气,满怀歉意道:“罪过,一时兴起,沉浸其中,倒是忘了此举可能会扰人清梦。”

不等徐胜询问,他主动解释道:“昨夜忽生灵感,两门停滞多年的功法破了瓶颈,不免欢欣雀跃,技痒难耐,忘乎所以。”

“人之常情,可以理解。”

“说起来,此事还得多谢侠僧。”

庄喆恭恭敬敬向徐胜拜了一拜,而且不是拱手,而是双手合十,特示尊重。

徐胜心中打了个突,这都会被发现,莫非庄道长修行的灵格中有涉及占算、推断因果的灵能?

大意了啊!

庄喆接着道:“灵感不可能毫无由来,细思近日作为,必然是因为见侠僧义举,心绪激荡,乃得催生,当日贫道曾言‘高山仰止,景行行止’,果非虚言。”

他心中感慨万千,过去曾听人说只要跟在圣贤身边观摩,无须言谈请教,就能受益匪浅,当时他还不信,以为是古人夸张之言,现在才知道是自己肤浅无知。

一定是自己胸中潜藏的正义之心,被侠僧的正气诱发,作用于神智,这才萌发灵感,一举突破瓶颈。

肯定是这样,不然没法解释为何是两门功法同时突破,若说是平日厚积薄发之效,也顶多一门,哪有这般巧合,两门武功薄发的时机恰凑到一起。

徐胜闻言,松了一口气,对方自行想好了解释,倒是免去他寻找搪塞的理由。

“干嘛呢,大清早的不睡觉,在这打拳,瞧,把太阳都打得气血翻腾了。”唐徵明揉着睡眼来到院子,抬头一看,朝阳刚露出半个头,火红一片。

徐胜纠正道:“我辈习武之人,本来就该夏练三伏,冬练三九,朝练晨曦,晚练夕霞,是你太惰怠了。”

唐徵明打了哈欠,道:“有了媳妇的男人,早上起不来是正常的,早起才不正常,想当年乔师兄刚新婚那会儿,一身横练工夫都退步了,刻在戒律堂正厅的那首戒律歌唱得好,酒是穿肠毒药,色是刮骨钢刀,财是下山猛虎,气是惹祸根苗,看来四字有害,不如一笔勾销。”

这时,厢房内传出绮梦哀怨的声音:“夫君,你这是对妾身有什么意见吗?既然觉得是刮骨酷刑,以后还是禁了吧,免得受苦。”

唐徵明一个激灵,立即精神抖擞,义正辞严道:“娘子你听错了,我方才说的是‘无酒不成礼仪,无色路断人稀,无财世路难行,无气反被人欺,看来四字有用,劝君量体裁衣’。”

接着,他又对徐胜指点道:“师弟,古人云‘成家立业’,不成家何以立业,独善其身误人误己,出双入对大道可期,劝你尽快找到意中人,成就仙侣良缘,此乃师兄肺腑之言,千万铭记在心。”

徐胜正色道:“师兄这般现身说法,血泪之言,师弟绝对铭记在心,想忘记都难。”

唐徵明哭丧着脸,传音入密道:“不该让她踏入修行的,强健体魄倒在其次,这般耳聪目明,将来可如何是好?”

徐胜一语双关道:“不欺暗室即可。”

唐徵明翻了翻白眼,道:“说得简单,真轮到你就晓得苦头了,我劝你要么娶个脑子聪明但是身体柔弱的,要么娶个身体强壮但是傻乎乎的,万一娶到脑子聪明又有武艺傍身的,就自认倒霉吧。”

徐胜拱手道:“师兄爱妻心切,我懂的。”

“你懂个屁!”唐徵明看向庄喆,“道长年纪也不小了,不考虑找个伴吗?”

庄喆没想到这把火居然烧到自己这边,忙道:“贫道属意的教派是要出家的,此生不会娶妻。”

“道士还出家,你们不是讲道侣的吗?”

“道侣非是情侣,无关情爱,乃是携手共寻大道之侣。”

“男人跟男人也可以?”

“不分男女,志同道合即可,外人谈及道侣,多以为是指鼎器,此乃误解,还望明鉴。”

唐徵明点了点头,一副受教的表情,接着向徐胜问道:“考虑了一晚上,怎么样,要接受对方的提议吗?”

“此举对我也有益处,便是没有曹族长的请求,我也打算四处走一走,就是不免延误大家的行程。”

庄喆道:“本来就不曾约定日期,何来延误一说,何况拖了这么多年,贫道也不在乎多拖几日。”

唐徵明道:“我也是,离家都好几年了,不差这一天两天,关键在于,万一有诈,曹家使计赚我们入彀怎么办?”

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若真是曹家使计,”徐胜顿了顿,露出和善的笑容,“那就记在本子上,等将来神功大成,再寻他晦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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